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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燕 子
徐汝清
燕来雁去换春秋。阳春三月，微风吹拂，垂柳吐絮，百花齐争艳，万物皆发青。一群群 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展翅高飞，“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一对对伶俐可爱的小燕子从南 方赶来，为明媚的春天增添了许多生机。??
我特别喜欢小燕子，因为小燕子在我家做过十几年窝。那时候，我家紧靠水泗乡 中学，三间土坯房和中学只隔一条小河，庭院里一排冬青树四季常青，几棵泡桐茁壮挺拔， 月 季红、玫瑰花等香气沁人！院子东部：大鸡窝，鸡鹅满栏，一棵大梨树果实累累，每年都要 结一百几十斤梨子，又甜又脆，妻子总欢喜送好多梨给左右邻居。72年春，清明将至，一对 活泼可爱的小燕子飞到我家来，在中梁正中处砌了个燕窝。开始，我们嫌脏，想把燕窝捣掉， 我母亲高低不准：“燕子衔泥多辛苦啊！一口泥，一口草，好不容易才砌个窝。”大约一个 多月以后，老燕子不停地从外面衔着小虫飞进屋来，一个个、一口口地喂着雏燕。又过了十 几天，四只幼燕飞到大门外，它们学飞了，但飞得不高，也不远，飞一会儿就落下来，几个 孩子争着去捉，幼燕很害怕，显得怪可怜的样子。奶奶总是哄着他们，坚持不让捉，多次把 这些小生灵从孩子们手里解救出来。为此事，孩子们还曾哭闹过呢！一天晚上，孩子们兴冲 冲从邻居家回来，高兴地对我们说：“我们家有燕子窝，邻居们都很羡慕呢！人家都说小燕 子赶兴家呀！有几个伢子从外面把小燕子捉回家，希望在他们家做窝呢！可是小燕乘他们不 防备，呼哧一声飞走了！”从此，我们家就更喜欢小燕子了，妻子心灵手巧，特地用细蒲编 成个八角篷，挂在燕窝下面，一大早就开门卷起柴帘让燕子飞出去。有时候，雏燕不留神掉 到地上，我们就小心翼翼地把它送回燕窝里。从那以后，孩子们也不再捉小燕子了，而且 也 不准邻居家小孩子捉。不久，我家门前一棵大泡桐树上，又砌了个喜鹊窝，屋内梁上燕子唧 唧唱，屋外树上喜鹊喳喳叫，鸟语花香，令人陶醉！院子东边那棵报喜的大梨树，常常是燕 子们栖息的场所，就这样，小燕子来我家做了十几年窝。??
燕来雁去呀，如今，我登高远眺，村前的藕田一望无垠，翠绿欲滴的荷叶，白色的、粉 红色的荷花点缀其中，伴随着阵阵和风，摇来摆去，好象在婆娑作舞，又好象在向人们点头 致意！我再把视线移向眼前，蔚蓝的天空下，有几根细线连接电杆之间，发出微微的嗡嗡声 ，电线上停着好多的小黑点，那不是燕子吗！它们还在唧唧地唱歌呢！村前的广播高音喇叭 播出的歌曲激动人心，这多么象正在演奏的赞美新时代的交响曲啊！??
哦，小燕子，你这可爱的小精灵多么令人喜欢，燕窝，你这高悬堂屋中央的，一代代繁育后 代的泥巢，至 今提起来，仍是我们家生活中最让人高兴的事，是我们合家欢聚回首往事时，最美好回忆中 的一个景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