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远瞩,丰碑屹立 ——学习毛泽东《菩萨蛮·黄鹤楼》的心得体会 宝应•郭金标 今年是伟大领袖毛泽东诞辰120周年,为了纪念他,我重新学习他的诗词,感到格外亲切,尤其他的一首《菩萨蛮·黄鹤楼》,读后陶冶性情,提高素质,获益匪浅。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这首小令,是毛泽东同志于1927年春,登临黄鹤楼所作,迄今八十多年,读后其味无穷,愈读愈新真正给人一种高尚的艺术享受。 自古以来,写登楼诗篇,延绵不绝,佳句杰作甚多,可是与毛词相比,稍有逊色,局限是异常分明的。流传千古的名篇一般都是文人之作,因为他们没有战争生活的实际体验。万难对登楼的所见所思结合时势地写出生动传神之句。而是韵美意不深。如唐人王之涣之《登鹳鹊楼》,崔颢之《黄鹤楼》杜甫之《登岳阳楼》……其中崔颢所作被宋代严羽誉为“唐人七言律诗之第一”。相传诗仙李白曾为之敛手叹曰:“眼前有景写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直到金陵后才和写一首七律《金陵凤凰台》。而毛泽东则以其丰富的生活实践和强烈的思想感情为源泉,写下了《菩萨蛮·黄鹤楼》表现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一代先驱的磊落心声与坦荡胸怀和必胜信念的艺术写照。难怪赢得一代宗师柳亚子的高度赞赏,“才华信美多骄,看千古词人共折腰”。 读毛泽东的《菩萨蛮·黄鹤楼》从中体会到: 语言形象生动性,词意寓含哲理性,古典化用灵活性。 一、语言形象生动性。毛泽东填词最重视形象思维,最善于运用形象手法,主要是比喻,借代象征手法,使词美妙动人。如:“茫茫九派”对“沉沉一线”把湘鄂赣三省的九条大河,京汉粤汉的两条铁路细长如一直线,化静为动,意境深远,读之热血沸腾。再如“龟蛇锁大江,烟雨莽苍苍”。把两座山暗喻反动势力和险恶形势。他是在1927年那个关系中国命运严峻的春天登楼的,多少风云变幻,矛盾纠葛,前因后果一齐壅塞在词人的心头。这与杜甫登岳阳楼有某种相似之处。不过杜工部抒写的是桑田沧海,壮气蒿莱的感触,而毛泽东则主要着眼于中国革命形势的反思与展望。他的情思郁勃而刚阳,既有凝重的深流,又有飞腾的雪浪。这突出地表现在取景上,他对前贤诗篇中反复歌咏的茅草,孤帆,鹦鹉洲等等,根本不予理会与流连。体察到的只是九派之“茫茫”,一线之“沉沉”;只是烟雨之“莽苍苍”和龟蛇之“锁大江”。是景也,阴沉迷茫得令人气息,越发烘托出词人对1927年中国大革命前途的无穷忧虑。但是无论象征反动势力和险恶形势的“龟蛇”和“烟雨”如何猖狂,“大江”毕竟东去,“一线”毕竟“沉沉”,起笔二句的“流”和“穿”字蕴含着强大的动力,显示了信心、勇气和韧性。这种在困厄中奋勇前行的深沉,恰好与收篇时惊涛裂岸,浪拍云天的豪放相呼应。全词格调便在矛盾运动中趋于统一和谐,沉着而劲健,悲慨而豪放。 二、词意寓含哲理性。哲学为人类智慧之最高成果。毛泽东是哲学家,他在词中将唯物论与辩证法通过清新明快的语言展示出来,他很重视全面地看问题,把握世界观的普通联系和发展。如登楼自然与登高望远相关。故王之涣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句。本词展示的画面相当辽阔,从雪岭到东海,从北国到南粤,几乎将神州尽收眼底。然而,词人的立意并不在于层楼更上千里之目而小天下,他似乎更偏重于为此时此刻,此情此境中的黄鹤楼确定一个历史的与现实的“座标”。请看,扶九派波涛滚滚东去的长江同深远绵长,贯穿南北的京汉、粤汉的铁路,构成一个巨大的“十”字,将黄鹤楼不可动摇地拱于中心,而莽莽苍苍的烟雨和镇锁大江的龟蛇,则勾勒出此楼的立足之境。源远流长,滋养着中华民族的大江,近现代中国无产者创造的钢铁动脉,形形色色的反动势力,都自然巧妙地被词人收拾到“点”。这样历史与现实的合力,五湖四海的风云瞬息间汇聚一楼。如此点化,使黄鹤楼陡增无穷的分量,简直成了革命征程上驻足凝思,纵身再跃的基石。毛泽东诗词不仅在内容上充满哲学道理,而且在创作手法上也充满了艺术辩证法,将思想性融化于艺术性中,基础上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在全词创作过程中,正确处理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关系,正确处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关系,正确处理继承与创新的关系。 三、古典化用的灵活性,《菩萨蛮·黄鹤楼》这首词在写作上的成功之处。是毛泽东大胆创造性引用和升华古体诗词中的名句灵活运用。“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乃引用唐李白《金陵望汉江》一诗,李诗云“汉江回万里,派作九龙盘,横溃豁中国,崔崽飞迅湍”。此诗天然成韵,语言流畅自然,不事雕饰,潇洒清理,作为眺望吊古之作,把眼前的景物和诗人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抒发忧国伤时的怀抱意旨尤为深远。但经过毛泽东的化用,更为活灵活现,通俗易懂,而气势更为豪壮,把古诗句稍作变动即为我用,足见毛泽东的点化之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此句亦是化用唐崔颢《黄鹤楼》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毛泽东把此四句归纳为两句,终于把登楼之形象清晰地推到读者面前,面对如磐风雨,不畏龟蛇镇锁,屹立于历史经纬上的黄鹤楼,本来是应当英雄际会,挥斥方遒的,然而鹤去楼空,只剩下一些悠闲的游人!而作者奔泻于上片的雄浑郁勃之气,忧患焦灼之情,到此时被迫入了不可回转不容退避的境地,这就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感情“郁结点”,一堵阻遏感情流泻的“闸门”。但是经由上片之“流”“穿”“莽”“锁”所酝酿和蓄积起来的感情波涛是富于巨大冲力的,它奔腾呼啸,终于在无法逆转的情势下迅猛地冲破“闸门”,打破了感情郁结状态,又灵活运用了宋苏轼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一樽还酹江月”低情忧郁的句子加以浓缩点缀,发出了“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的强音,使全词如此收笔,可谓气酣意畅了。他用心事浩茫的激情,“以额叩关”的气魄,把读者引向了庄严激越的境界,心意怦怦地感受到一种力的美。以及因突破“关隘”而产生快感。这样,当词人将自己的澎湃心潮与大江的骇浪融为一体,耸立于我们心头的一座中流砥柱式的丰碑。 由此我们深感到伟人毛泽东,在中国古典诗词方面的深厚造诣和他的诗作创作特殊成就,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瞩目全球,这种造诣和成就,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除了毛泽东的个人天赋,诗人的气质,以及他领导中国革命艰苦奋斗半个世纪的独特生活经历和感受之外,鲜为人知的是他毕其一生,都在中国古典诗词领域里,博览广收,虚心学习,刻苦钻研,锲而不舍,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集众家之长,开成自己独具神采,标高一格的诗风词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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